削薄的唇线微微上扬,吐出句低沉沙哑的话语:
“自始至终,都只是你。”
“你想要我做什么?”她又问道,单薄的身躯陷在宽大的座椅中,肩脊微微下塌。
那双疲倦的瞳仁一丝光亮也没有,淹没在麻木绝望的潮涌中。
“你什么也不用做。”
聂辉抬起手,将一缕散碎的发丝别在她耳后。
冰凉的手掌轻柔地摩挲着她的面颊,牵扯着输液袋左右摇晃。
“只要待在这里。”
他是极优秀的猎手,耐心地等待着时机,游刃有余地步步紧逼,直直将陈冬赶进密织的罗网中,侵蚀着她的灵魂,消磨着她的傲骨。
直至她无力挣扎的今日,才轻缓地给她戴上项圈,捧在掌心安抚着。
“我知道了。”陈冬面无表情地,任凭他的手掌贴在脸侧。随即,略偏过头,指指房门:“我能出门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