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又何必用既定的事情来惩罚无辜的李迟呢?
天下本就没有完全纯粹的爱恨,他活这一遭,从来没有和其他人有过这样难以割舍的羁绊,所以他舍不得,也放不下。
李迟在睡梦中嘟囔了一声,姚远没听清,叹了口气,轻轻晃醒了他。
“唔?”李迟揉着眼睛坐了起来,身上盖着的姚远的外袍滑落下来,“这是到哪儿了?”
“客栈。”姚远穿上外袍,给李迟紧了紧狐裘,抱他下了车,“我们在回京的路上,今夜先在这儿落脚吧。”
“啊?”李迟有些失落,“本还想在北疆多留一阵呢,好不容易才见你一面,怎么又要分别了......”
“说什么胡话,哪有一国之君无故离京太久的道理?”姚远轻笑一声,“陛下不担心被人说是昏君,我可不想被骂妖妃祸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