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木懒坐在铺着厚毛褥的座位上,随手推动国际象棋盘上的某个棋子,搭在覆盖着皮毛的扶手上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着。
他的神色冷漠极了,壁炉的暖光照在他的瞳孔里都没能让他银色眸子沾上哪怕一星半点的暖意,与这温暖如春,四处都簇拥着皮毛挂毯的宅邸氛围格格不入。
棋盘上,对面的一枚棋子被一只带着漆黑手套的手指推动,整局棋顷刻便成为了无解死局。
子木不为所动,就仿佛得一塌糊涂的人并不是自己。
“你说的,一局棋的时间——我就不留你吃晚饭了。”他的目光从对方手指上那昂贵的紫色宝石指戒上挪开,平静地落到对方脸上。
一副大抵是没有度数的窄边眼镜,挂着同样价值不菲的宝石银链,瞧不见对方眼底的神色。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他几乎都不怎么睁眼,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