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夫人约莫四十不到,一袭黛色水烟春锦,面容清丽白皙,眉眼间自带股凌厉的气息,看见时烟萝鬼鬼祟祟,便蹙眉走了过来。
“小娥,你好端端来药房做什么?生病了?”她开口道,语气略带急促。
时烟萝有些紧张,自阿娘来永州后,便时常心神不宁,除却要紧的大事,一般不会出面,连贵妇亲戚之间的走动,她都是能免则免的,仿佛是在忌讳什么。
她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自己这番不知能否过关了。
“阿娘,我想起来自来永州,已许久不曾看医书,怕自己有些生疏了,于是便来药房瞧瞧。”时烟萝软声道,杏眸努力装得乖巧温顺。
“……那便好,为娘还以为是你不舒服,你阿爹说昨夜去永州街头,下了那么大雪,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时夫人凑近些说,爱怜地拨了拨时烟萝的头发,眸子里尽是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