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这一句话彻彻底底地总结了他的心态。
几乎要被父母抛弃的他,被父母认为是不合格继承人的他。只有伪装,全副武装地伪装,才能获得这个世界的认可,才会不被抛弃。
他失神地望着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世界,以至于和安婉的距离都变得无法忍受。
他站起来,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踉跄着再次扑到她脚边跪下,死死抱住她的腰,把脸深深埋进她怀里,闷哑的呜咽声断断续续:
“安婉,我真的好痛苦。”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眼泪终于也真实了起来。
他越是回想到这些年的经历,越是回想到这些人的态度,他越觉得对这个世界充满了讨厌。他讨厌他的父母,讨厌那些因为自己对他们和颜善色就回以微笑的人类。他讨厌这一切,甚至是他恨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