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勺衔微微一笑,将整盒纸都丢给了她,随后捧着茶杯站起身,边往自己的房间走边道:“你随意,我想先睡了。”
沉晚意眨眨眼,再回头时便发现玄春不见了。
偌大的沙发上少了黑鸟多了个黑发小孩,那稚嫩的脸庞尚有一些玄春成年后的影子,脸颊却肉乎了很多,皮肤也粉粉嫩嫩的,呼吸时鼻翼都在轻颤。
他看起来犹如一只未经世俗的瓷娃娃,谁敢碰一下都要被良心谴责半宿。
这真是太漂亮了,沉晚意捂住了自己要出口的惊叹,拿出纸巾却不知道该往哪里擦。
如果说成年的玄春是清冷贵气的秋天,那幼年的玄春就是娇气矜持的春天。
他的眼睫轻颤两下,沉晚意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呼吸得太大声。
就这样,沉晚意靠着玄春躺着的沙发边坐到了天亮。
看着太阳升起,玄春的呼吸趋于平静,她才打了个呵欠缓缓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