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吃惯中餐的鲍思平方才就尝了下鹅肝,差点没当场吐了出来,他实在难以忍受那种腥腻的味道。所以当有人说起面前这道菜像烧鹅,还配着橙子酱解腻时,他不由得动了尝试的念头。
毕竟总是不动刀叉也有失礼仪的。
和俞琬之前预料的一样,鲍思平对刀叉并不熟练,更不用说对西方人来讲都有些难处理的鸭腿了。
本静静躺那儿的东西,一碰到这男人的刀叉就和有了生命似的在盘子上蹦来蹦去,不多会儿,刺耳的碰撞声就引得达官显贵纷纷看过来。
那些人本就对这个占用他们时间的“远东乡下佬”颇为不耐,现在更巴不得看他热闹,连交谈都戛然而止了。
众人的关注又加剧了鲍思平的紧张,他不得不加大力度,接着“铮”地一声,刀尖划过骨头,整块鸭腿猛地飞向盘沿,连带手边的气泡水也被碰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