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院子都是均匀的牛粪与均匀的牛粪芬芳。
沈惊鸿施完肥,自觉身上难闻得厉害,回屋找了一套换洗衣服,径自走到山南侧那条小河,打算在河中洗个澡。
天上的云飘过去,阳光一纵倾泻,在河水水面软软地铺上一层金箔。
沈惊鸿蹲下来,探手摸进水里,金箔散开圈圈涟漪,河水早在他来之前就被晒成温的。
他心情大好,寻到一块平石,打算拿它放衣裳,伸手解开腰带,倏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担心唐突了哪位来洗衣的姑娘,急忙捂住腰带回过头。
来者长着一张入他梦里折磨过他无数次的脸。
恍惚片刻,沈惊鸿不顾松垮的腰带,几步跑过去,在对方面前站定。
这是他唯一做成功的那傀儡,原来不在寝房不是消失了,而是自个儿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