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接待西域使者,陆隽一来,就道貌岸然地坐在那儿,那架势仿佛是坐在工字大堂,倒衬得他们骄奢淫逸。
“行罢,陆大人既有醒酒的娘子了,别把人家吓走。咱们去厢房玩。”崔朗他们一行人轻车熟路,让娘子搀着他们走了。
厅内剩下的人松散,陆隽离座,去找寻那道消失的倩影。
教坊司的宦官单独给燕王世子收拾了一间厢房。
香雾缭绕,帷幔飘荡。云娘颤着声,姣美的脸庞喜忧参半,她道:“娘子,他……他死了么”
李秉仁歪斜地躺在榻上,面色萎黄,眼皮紧闭,然嘴巴若有似无的喘着气,瞧着是奄奄一息。
“他没死。”虞雪怜拿起案边的药叶,投入紫檀香炉,“他吃了和乐丹,又用了西域进贡的香料,这房内燃着甘松,几者混在一起,轻则浑身乏力,重则昏睡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