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官道上颠簸前行,一路无声,唯有车轮轧过石板的沉闷声响叩击心扉。我按了按自己红肿发痛的眼眶,试图平复心绪,深吸一口气,却仍抑制不住想起李绪那副冷绝的模样。泪水无声滑落,索性闭目不再深思。
嘴上总说不爱,可当他真正伤我时,却痛得肝肠寸断。
这一路我哭得昏沉,李绪不曾休息,也未现身。直至日出时分,我终于在颠簸中昏睡过去,迷糊间感觉被他抱起,踏入晋王府。
朱门深锁,陈月早已带着环姑返回凉州。雕花木门在身后沉沉合拢,李绪一手抬起我的脸,亲昵地用鼻尖蹭着我灼烫肿痛的眼皮,宛如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将我轻放在床榻上,体温与力度仍残留在我周身。
我其实早已转醒,却不愿面对他,侧过身去只想继续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