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平王府日后未必没有机会从中牟利,在金陵的余裕总比在长安更多上几分。
“吾儿稍安,你受的委屈为父都明白……”
卫弼沉沉一叹,转而又安抚起长子。
“只是如今大局未定,远赴长安与虎谋皮亦是凶险万分,不如且观形势之变再下决断。”
“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保方献亭的从来不是哪个人,而是庙堂之外你我未见的天下人心——为父忍的也从来不是他,而是颍川方氏背后支撑着他们的那些东西。”
卫弼的语气很深,位列五辅之人岂当真会是朽木草包?他亦有自己的眼光与判断,有时甚至是远超旁人预计的精准独到。
——世上不会有人永远高枕无忧,靠山者将见山崩、临水者将闻水枯,那般脆弱易变的人心……难道还当真能永远为方氏所控?
它还能保方献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