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快步去膳房要点水,身后的李绪还是一如既往跟着我,跟小时候一样,不同的是我干活时,他会特地站在最碍眼的地方。
没点眼力见,提退婚不说话,不退也不愿意,最好办法我嫁人,你自己找口井跳了得了,两全其美。
添完水,我擦拭额头的汗珠,窝窝囊囊又瞥一眼李绪,将小凳子拖离他远点坐着。
我熬药,李绪熬人,短短一个时辰,我已经连冬宛小时候抱过我看几次雪都想起来了。
雪长什么样,摸着触感是什么感觉,我那个只匆匆见过一面的亲弟弟活没活着?想了一圈,发觉连半柱香未到。
“都说退婚了,殿下还不满意?”无聊,太无聊了,跟旁边的人聊聊天,“怎么殿下睡完下床不认人?”
李绪垂眸,微微撅着嘴,置气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