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坐着,仿佛一滩被人践踏的烂泥。
“你为何要见我”虞雪怜问。
袁丞目光缓缓移向虞雪怜,他嘴唇干裂,道:“我以为你不会来。”
即使临川侯府被圣上贴了封条,但砍头的圣旨一日不下,他和父亲就有一日的希望。
父亲被抓走后,他差人散尽临川侯府的钱财,去找曾经恳求父亲办过事的朝臣,为临川侯府翻案。
他料到旁人对此避之不及,可若不去尝试,便要坐着等死了。
虞雪怜说:“你进了昭狱,仍有本事使唤锦衣卫,我哪敢不来呢。”
“穗穗。”袁丞本要起来说话,接连数日的刑罚,身上没有一处是利落的。他按了按腿,问,“你肯帮临川侯府吗”
虞雪怜默不作答,曾有一日,她也是这么问袁丞的。
相比之下,袁丞过得要轻松很多。
她双手双脚带着镣铐,吃不饱一顿饭,受着非人摧残的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