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沉默,裴德安当他不再犟嘴,心中怒火仍烧,但勉强压下了。看着裴澈疲态明显却仍挺拔的身姿,他叹了口气,其实是心疼的。
步入晚年后,他知道多少人当面不敢说,却在背地里笑他亲缘淡薄,所以儿子叛逆、女儿早逝,这都是年轻时业障太重的报应。裴德安自傲一生,懒理这些不入流的蠢货嚼舌根,他有个出类拔萃的孙子,敬柔身边养大的,能力、品行、样貌,样样峥嵘出群……他的亲缘福气,哪里会比任何人差?
沉默良久,他似乎说服了自己,语重心长道:“这次让她去也就去了,你姐为这个项目也的确不容易……以后怎么做,你心里有数就行。”
裴澈低头不语。
裴德安看着他点点头,当他默认,似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