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没说为什么,可在最初的疑惑后,他猜到了,她这么做是为了他。
这念头让他心脏像被浸泡在蜂蜜里,又夹杂着细细密密的疼。
他的小女人有什么好担心的?那封来自柏林的警告函说到底不过是张废纸,这些本该由男人来处理——她能不能成为荣誉雅利安人,终究只是元首一句话的事。
然而接二连三又发生了些其他的事,先是几天后,她那婶婶病倒了,他知道东方人最尊敬长辈,可每次看见女孩眼下的淡青阴影,他就想把什么狗屁孝道扔进塞纳河。
上周五,她是眼睛通红回家的,他知道她娇气爱哭,问她为什么,她却不说,和接受那封请柬时一样沉默。
那晚她蜷在他怀里,双臂勒得他那样紧,像怕一松手他就会烟雾消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