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滑车更上方,一条铁链正被人牢牢踩在脚下,那人居高临下,含笑微微,生得团脸豆眼,面白微福,正是方天至的一位老熟人了!
四目相视间,老熟人留一线向少东家彬彬一揖,复才笑道:“寺主,属下来迟了些?”
方天至也笑了,“你来得不早也不迟。”
说罢,他侧过头来,两瞳倒映着熊熊火光,向第一排左数第八个位子洞然一望——
那正坐着一个玉冠白袍的年青男人。
这年轻人生得十分英俊清雅,更兼风度超群,在一众神色不定、并脚静坐的客人中,只略显出一丝迷茫沉吟之色。但即便如此,他的脸孔上仍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自己真只是访友至此,坦然而来,也将坦然而归。
他似注意到方天至的凝视,目光一转,便望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