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观摩完芭蕾舞台的演出排练,从西门散步过来,照例将一捧野栀子放在曼君的棺椁上。
拨开鸢尾与蓝目菊的锦绣花丛,一抹猩红颜色猝不及防跃于眼前。由根部掐断的百叶蔷薇安睡在他的墓碑石上,花瓣上有褐红的折痕,边缘已浮现锈色。
它的存在过分突兀,与普利希家族的徽章彼此嵌合,像一颗被撕扯至神经暴露的心脏,又或是高处坠落的一滴血。
天鹅直起身,四下张望。
墓园的外墙如巨幅油画,风姿焕彩,蜜叶翠帷,浓花红锦。原本应该架着‘私人用地,请勿进入’标牌的木椅上跨坐着一个女人,她环抱着椅背,下巴垫在手臂上,神色冷峻,目光灼灼。
曼君的永眠之地并不对外开放,以免游客喧哗打扰,天鹅理所当然地将她错认成一名普利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