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手中紧抱着个幼婴,用还算干净的麻布裹着,浑身抖得厉害,腿不知从哪处划破道口子,血染过身上烂布陆续渗出,顺着嶙峋双腿一路至脚踝,被官差手中长棍羁搡着往前,印出一个个带血的脚印。
怀中婴儿似是有所感应,咿咿呀呀哭闹起来,再看那妇人举步蹒跚,几度支撑不住,却将那孩子抱得极稳,哑着喉咙挤出声音轻哄抚:“囡囡不哭,马上就能见到阿爹了,娘亲在呢,囡囡乖,咱不怕,不怕啊。”
许是声音实在难听,非但没哄的孩子歇劲儿,反而哭得更加激烈。
一行还另押有两人,一个六七旬的老妇,再有个男子农户打扮,身型魁梧。许是怕那男子脱逃或难控制,手脚比那两妇人多道链锁,步子跨大些都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