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烟萝见他们平安无事地走了,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可随后江火便低下头来,举止温柔道:“小娥,这可是你说的。”
那嗓音低回轻柔,好似晕染了无数落花的香气,听着就叫人新生惬意。
可他眼神微暗,看着她的目光不加掩饰,全然是看待猎物的占有欲,赤裸裸的私心与偏执,也实在叫人悬心。
时烟萝此刻脑中一片混乱,好不容易理了思绪,才抬眸怯生生说:“你叫我和你回苗疆去,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认祖归宗?
可是分明阿娘才最要紧,千方百计寻回她个外孙女作甚?
江火眸光晦暗:“郡主收留我一场,我却无以为报,听闻中原有一则,可以以身相许,故而想以此为例。”
他说得认真,低头浅笑时眉眼温柔,可眼底却藏着弥漫的病色,不时那病气浮上来,却叫人感觉这话不真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