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流淌着暗河,不带任何的温度,冰冷而寂静,本该年轻肆意的年纪,却如一潭微起波澜的死水。
“感觉怎么样?”一道干练利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杨平乐的眼珠子偏了偏,移向发声处,张了张嘴,发出干涩的声音,“我怎么了?”
护士心倏地提了起来,生怕有个术后问题。
“你阑尾炎手术刚做完,有印象吗?”
杨平乐瞬间觉得脑壳的痛疼转移到下腹去了,表情都痛扭曲了,痛到两眼发黑,吓得几人停下了手中抬人换病床的动作,推起病床就往急救室冲,有护士已经开始抢救准备。
又是一阵折腾,杨平乐留在了观察室里,浑身贴满了圆片片,被一圈仪器包围了。
数值都很正常,医生和护士都没有找出杨平乐狰狞表情后的病灶。
但没有一个人放松。
主要是杨平乐两眼无神,直勾勾盯着天花板,看着就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