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一向规整得很,唯一一次弄乱还是她及笄礼那晚,在描龙绣凤的华美嫁衣映衬下,被颜淮生生夺去了初夜。
真要认真算起,要将那几箱嫁衣凤钗制成且平平稳稳地送到,花费的银两,几乎是同样大小箱子的数以倍计。
可颜子衿却偏不要,第二天那套价值连城的嫁衣便被付之一炬。
伸手试着推了一下卧房内室的门,被门栓拦住,但勉强能活动,不像是有人抵在门口。颜淮随后抽出短剑从门缝间小心伸入,剑身削铁如泥,他只用力下劈了两次,两指厚的门栓便生生断开。
内室没有点灯,或者说是被颜子衿给吹灭,不过外面的月光灯光够亮,足以帮着颜淮看清。
绣着花鸟山水的透纱屏风,黄梨木制成的书架,还有月色般轻柔飘逸的笼纱,屋里每一处安排颜淮都再熟悉不过,因为这是他亲自瞧过府中每一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