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玉咬了咬唇,将身下的马辔执过,调转了一个方向。
在这个方向,是另一面的野芳侵道,但往前去,这片生机并不会蔓延太远。
五百里后,是连绵不尽的黄尘古道。
一千里后,是人迹罕至的野岭荒山。
再过两千里,或许已经芳菲落尽,风雪弥天。
一路也许有奸邪匪盗,一路也许有豺狼虎豹
………
能活吗?
能活到铎月吗?
白锦玉问。
郊野无声,像是对她的回答。
她弯身抹了把烈风光滑如缎的马鬃,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这口气吐出来的时候,她的脸上浮出了些许振作。
她挺直腰杆,望了望漫天血色的红霞,牢牢攥紧了手里的缰绳。
眼前的路,是她唯一的路。
座下的这匹马,是她唯一的信赖。
“烈风,回铎月!”她决定一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