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相送间,青丝乍起,沈酌瞧见了邢繁蕴眸中的愁闷。
搭在膝上的手指微顿,沈酌起身走至邢繁蕴的身边,从他手中的瓷罐中抓了一把鱼食撒下
“二皇子那边不会放过这座金山,迟早会对沧州下手。你这会长虽是票选出的,但你年纪轻又是初次执掌商会,那群老狐狸不过是觉得你好拿捏罢了。辰光,沧州这边事务繁杂且事关重大,除了你旁人我不放心。”
“我知晓。”
邢繁蕴从来都无甚大的表情,旁人瞧不清他的情绪,但沈酌可以。
此时他的嗓音闷闷的,心情定时糟透了。
沈酌不清楚他具体是缘何心情差,只猜测兴许与云疏月有关。
他拍拍邢繁蕴的肩膀以示安慰,坐回小榭内的书案处,提笔蘸墨在纸上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