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失所养,这才引得旧症心疾复发。”
相比先前陈医官含糊其词,钟元字字清明,句句在根,榻上崔枕安将眼睁开一条缝隙望着他。方柳连连点头,“殿下的确有旧疾,是年幼时落下的病根儿,这病来的古怪,倒是鲜有人能除根,也只能治标。”
“既是幼年留下的病根儿想要治好就得费些工夫,首要得温通心阳,助通心脉,不能动怒亦不可多思,方可平缓。”钟元站起身,侧身去取自己的药箱中的针嚢,“太子殿下唇色发紫,血气不通绞痛难忍,在下需要先给殿下施针,首要止疼。”
他的话方柳听不大懂,更不敢贸然做决定,一双牛眼直勾勾看向榻上之人。
见他似有些本事,崔枕安也便应了,“且放手去做便是。”
钟元不言,只微微颔首,而后自取出银针先后在崔枕安的头上、胸间、手臂处刺扎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