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银辉犹如高不可攀的月光,华美而刺目,沈寂望向窗外,看见硕大无比的眼球发出无声的尖叫,仿佛在上演一场盛大的默剧,颈骨应声而断,脖间滋出的液体将眼前涂抹成鼎沸的深红。
猩红夜色蘸血泼墨,无声的闹剧在月光的注视下落下帷幕,硕大的眼球作为唯一的观众,不甘又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它是事实的见证者,亲眼见证男友死亡的事实。
那个秘密始终困扰着沈寂,曾不止一次地变成他最恐怖的噩梦,日复一日面对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沈寂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
终于,在一个深夜,他将刀尖对准沉睡的恋人。
他割下他的头颅,将那颗头颅藏进冰箱里,不管他是谁,现在他都变成了一个死人,死人不能威胁他,也不能强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