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线低沉得让人头皮发麻。他指节在桌上轻叩,黑眸微睐,促狭十足。
若是从前,她指定要轻哼一声,说一句一点儿都不好玩,再缠着他要他陪她重新来过了。
如今的她只是沉默着,揪着衣襟坐在那不声不响,脸上颈上那蓝花儿的印记却愈发清晰。
他盯着,晓得她宁愿忍受蚀心剧痛也不肯服软来求自己,索性也收了笑意,视线清冷冷地落在她手腕上:
“伤好些了?”
芊芊也随之看去,苍白的手腕上纱布尽除,那刀伤被他涂了那药,确实好多了,而且愈合得很快。
新长出来的皮肉粉嫩,与原本的肤色在一处倒显得驳杂,有些难看但也比之前的血肉模糊要好上很多。
他给涂的那药倒是管用,只是她忘不了,他摧毁她所有希望的那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