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没有被谁玩弄于掌心,他们只是在做他们该做的事。
突然想起什么,她轻声问了句:“整座墉都城,只剩我一个皇室中人了吗?”
“是,其他皇亲国戚都随梁国狗帝逃走了,除了……一个没人要的小公主。”
他挑起她的一缕头发,置于鼻端轻嗅。
周漪月对他的动作无动于衷,心里忽然有些生凉……她也不知道这种凉意来自哪里。
她以为自己讨厌这帮只会勾心斗角的文臣儒官,甚至曾当面破口大骂,骂他们是戴着乌纱的牲畜。
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死得人不认鬼不鬼,她应该是欢喜的。
可如今,心里只有寒意,刻骨的寒意。
魏溱没有给她出神的机会,身后重重一抵,像是要把她的身体从中劈开,穿透。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她双手死死抓住城砖,指甲几乎断裂,渗出发丝般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