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迟疑间,晏邈因侧首之故,余光瞥见了驻足的秦疏桐,他向徐湛一揖,转身朝秦疏桐走来。
“左丞大人。”简之维有些惊慌。
“晏左丞。”秦疏桐则镇定许多,哪怕这镇定有一多半是强装的。
晏邈也做足样子:“简郎中,秦郎中。”
而此时,前方忽传来人声。
“徐相爷,今日说到底还是您冲动了。”
“我们知道相爷是忧国忧民,可皇上不会这么看,谢将军立了大功归京,荣宠正盛,这婚事就是个赏赐。您要牵扯些谢裴联姻、两家势大、谢将军功高震主的理,不就成了不解圣意嘛。”
说话的两人正是尚书左右仆射,左仆射钱忠,右仆射全坛。
全坛说罢,钱忠又接两句:“再说,这婚事是早二十年前就定下的,那时裴大人刚刚得了齐国公的封号,谢将军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谁又能料想到两家今日光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