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忱走到她身边,刚想说些什么,忽而想到这样居高临下的姿态或许会让她心生不喜,便蹲下身和她并着肩说话。
“这座石台或许与一个故事有关,小时候父亲哄我睡觉时与我说过,先祖并非人族,她是从遍生恶鱼的水中诞生,在天光乍破时,踏着莲叶一路东行来到岸上,自此融入人世的。”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看了眼她的眼睛,她方才哭得太厉害,现在眼皮还肿着,听他说话时脸上的表情却很平静,和之前悲伤的样子割裂得仿佛不是一个人。
从前她也是这样吧,一收拾好心绪,就若无其事地继续迎来送往,处理大小事务,叫人看不出她心里悲苦。
可即便那时她真在他面前哭了又如何呢,他多半还是视而不见,还会觉得有些解气,她让他心里不好过,他就把她气哭,这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