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顺遂?”
宇文湛也强自压下翻涌的心绪,挤出一个略显苍白的笑容:“有劳母后挂念。儿臣为朝廷镇守边疆,本是分内之责。如今已开牙建府,境内……还算太平。”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艰涩。
“如此……便好。”裴玉环隔着珠帘,仔细地、贪婪地描摹着他的眉眼。那个记忆中爱哭、依赖她的半大孩子,真的不见了。
眼前的男人,眼神依旧带着那份特有的阴郁与幽怆,下颌却已生出短软的胡茬,平添了几分成熟的气韵。往日习惯佝偻的脊背如今也挺得笔直,举手投足间,终于有了几分藩王应有的气度,尽管那份沉静之下,似乎藏着更深的落寞。
看着这张既熟悉又带点陌生的俊美脸庞,裴玉环心底那份母性的关切不由自主地涌了上来:“湛儿,”她的声音放得更柔,带着热切的关怀,“可有……心仪的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