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煦隐约记得自己快困得熟睡时,额头上触到一片冰凉的柔软——是弦月给了她一个晚安吻,很轻、很怜惜地。都煦在半梦半醒间,无意识地呓语了一声:“妈妈…”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完全想不起来了。
她不知道在她沉入睡眠后,陈弦月抚弄她发丝的手停顿了很久,那双空洞漠然的眼里,罕见地漾起潋滟的波澜。月光下,弦月的脸沉在阴影下,唇角长久地牵起了一个柔和的弧度。
——
第二天一早,都煦拖着疲惫的身体,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去了陈沃桑落脚的旅馆汇合。
刚敲开门,沃桑的身影就猛地扑了出来,满满的一股舒适的暖意和干净的皂角香,结结实实地抱住了她。力道很大,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急切。
“你去哪了?急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