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夏闻竹,坐在教室里,风吹过桌角的习题,他抬手压住书页,指尖落在盛夏的暖阳里,让人挪不开眼。
“咔嚓”耳边响起相机快门声,他偏过头,看向走廊,眼里含笑,朝对面的人挥了挥手。
沈煜清握相机的手一颤,又一声快门声响,定格这瞬间。
“你怎么没去新生典礼,在这偷拍我啊?”夏闻竹转着笔,歪头打量他。
“我…”沈煜清连连后退,不知说什么,本能想躲,但又舍不得。
这美好的夏天,他和夏闻竹只隔一扇门,心中雀跃,但不敢踏进教室,那种从孤儿院开始就烙印在骨骼里的自卑,让他一次次沉默。
沈煜清跑远了,夏闻竹没有追,卷子翻了一页,镜头模糊,十七不再,芝加哥的冬天很冷,彼此隔着十三小时时差。
那年,沈煜清听着牌九和骰子相互碰撞的声响入睡,梦里是没有勇气踏入的高三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