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姑娘别着脸假装说“不想他”时,相爷又着急说,“阿陵不想爹爹,爹爹也是要来的,谁让爹爹想见阿陵了呢?谁让爹爹是阿陵的爹爹呢?”
跟说绕口令似的,白药想,外头都说相爷是个铁骨铮铮、铁面无私、光风霁月第一等清冷大权臣,他们一定没见过相爷这个样子。
白药还想着,相爷那每月三百贯的俸禄,多半时候都……
她抱着黛紫色的狐皮披风过来,给姑娘仔细围上,姑娘今日双鬟髻,乌发如瀑,配着银钗步摇,穿浅紫色罗裙,腰间束着一根银织镂空的丝带,典雅贵气。
这回趁春天好时节,去陇西老祖宗李家住一阵子,路程远了些,相爷和夫人都不放心,便让近来得闲的大公子——晋阳侯的长孙,姑娘的表哥周业护送她去。
周业才从西南历练回来,据说不久还要回去,趁着空闲,送这位的薛家表妹回陇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