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时,一个人走过来塞给维一大捧百合花束,她抱着那捧花被推到方擎安的墓碑前。
初春的清晨风还是这样凛冽,维捏了捏手里花束崭新的包装纸,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放在台阶上。
今天是方擎安下葬的四十天,这里稍后会举行隆重的纪念仪式,祝福他的灵魂升往天堂。
但是她不能出席,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前来悼念,不知道是谁为她争取到的机会。
不能在这里停留太长时间,正要离开的时候,维听到身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隐隐约约有些熟悉。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说她叫格蕾丝,问维还记不记得她。
维点了点头,她当然记得,她用自己的钱和方擎安留下的一根金条为那个女孩赎了身,送她到法兰克福中央车站离开了这个国家。
“我在新闻上看到你的时候,快要担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