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她才走到沙发旁,蹲下身,平视着沉柯。
“会议不顺利吗?您看起来很累。”
她的声音放得很轻,伸出手,试探性地碰了碰沉柯的额头,“要不要我给您倒杯温水?”
沉柯没有睁眼,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回应。
他没有推开陈然的手,反而任由那微凉的指尖贴着自己的皮肤。
手很软,没什么温度,却意外地能让他烦躁的神经平静下来。
“一群没用的废物。”
沉柯终于开口,抱怨道,“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能在会议上吵得天翻地覆。我有时候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把这些旁支的蠢货也安插进来。”
“那是因为家主需要用他们来平衡势力,也需要有人来做那些,会弄脏您的手的事情。”
陈然轻声回答,她的手指开始在沉柯的太阳穴上,用一种极其缓慢而专业的力道轻轻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