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漪月见闻祁脸色不好,眉眼见有郁色,忍不住问了一句:“原说十六那日就该回来的,足足延误了十日,可是路上遇上了什么麻烦?”
“这次灾情比我们想象的严重,耽搁了些时日。”
说着说着,下人们已将膳食端来,都是养胃好消化的饭菜和羹汤。
闻祁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箸,周漪月问他:“怎么又要走?”
“有些急事要处理,我刚入京就听说,宫中收到加急文书,鄢陵一带有暴民作乱,陛下已经下令镇压,急着召我等议事。”
“镇压?”周漪月倒吸一口冷气,“父皇如此动怒实在少见,往常也不是说没有天灾,可都没有到需要镇压的程度。”
“往年灾情虽重,但民心尚稳。然而今年不同,天灾之后又逢边疆一带官吏贪污,粮食不济,百姓生活困苦至极,心中积怨已久,民怨爆发之后自然难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