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济大概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明显迟疑了一下,“找我?”
“您既然不让李之洲接电话,我有什么问题问您可以吗?劳烦您当个传话筒,帮我问一下,然后再将答案告诉我。”
“你非得找李之洲做什么?”
我乐意!我喜欢!于思煜在心里喊着,嘴上却客客气气地解释道:“我说了呀,叔叔。别人没他学的好。同学之间互帮互助不可以吗?我又没白占他便宜。您那离婚官司的律师不也是走了我妈的关系给您介绍的吗?叔您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十多岁的少年浑身都是长着刺的。
于思煜平日里会用软绵绵的棉花糖包裹着自己,将那些青春期里肆意生长着的尖刺藏得严严实实。
他看起来是个乖巧的孩子,底子里却有着别扭的倔强,越是生气越是要笑着,用最温软的语气说着最阴毒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