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说东海、琅琊的海滨高一尺,长安约高两千(汉)尺,日月山、天山的隘口,便是一万五千余尺。”
任弘指着仍被银妆包裹的山顶:“至于其顶峰,足有两万尺!我称之为‘海拔’。”
“海拔越高,气越稀薄,呼吸越是艰难,而到了一万五千尺以上,甚至会头疼、失色,呕吐,极为不适。”
每一条都符合韩敢当和那些来自平原的士卒正在经历的症状,越听越是难受。
“老夫还是头一次听人如此解释冷瘴。”
赵充国年过六旬,在这高原之上仍脸不红气不喘,“冷瘴”是汉军在西域饱受困扰的顽疾,通往罽宾国的葱岭隘口,沿途便要经过大头痛山、小头痛山、赤土阪、身热阪,别说人了,驴马也受不了!
冷瘴也是限制汉军出兵深入鲜水海、盐湖的主要原因,但一直归咎于摸不到见不着的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