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臣子,只因自幼被舒凌放在身边,得了信重,处境尚且如此艰难,若陛下当真立了女储君,萧郁蘅日后怕是举步维艰,荆棘满布。
萧郁蘅低低的抽泣断断续续,哭了良久,才带着浓重的鼻音嘀咕:“把烛火熄了好不好?”
“呼~”
苏韵卿吹了一口气,烛焰飘然灭了痕迹,殿阁内一片漆黑,她的话音柔和的不像话,“莫哭了,去睡会儿?”
“抱紧我,”萧郁蘅贪婪的蹭着苏韵卿的衣衫,糯糯低语:
“再别松开,我怕。那些叔伯姑姑,都是虚伪的骗子,装得老实规矩,手里竟握了如此多的人马,一个个坐享荣华却图谋不轨,太令人心寒了。”
“抱着你睡?”苏韵卿微微垂首,唇齿间温热的气息漫过萧郁蘅的耳侧,探寻的话音如激荡的春潮暖流,拂过她麻木的神经。
“…好~”萧郁蘅好似许久不曾如此温婉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