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人离开,苏韵卿拉着萧郁蘅入了房中。她寻了火折子燃了一盏烛火,转眸便瞧见了萧郁蘅通红的眼眶里,连瞳仁周遭都布满了细微的血丝,难掩忧心道:“昨日没睡?”
萧郁蘅攥着拳头捶了人两下,忽而闷头抵在苏韵卿的肩膀处哭了起来,委屈的哽咽道:
“昨晚你做戏太真了,被你吓死了,睡个鬼呀。”
“怪我。”苏韵卿拥她在怀,轻柔的拍着她的背,只无力又满含歉疚的说了这两个字,没有丝毫的辩解。
其实她知晓此事并不比萧郁蘅早多久,无非是昨日快要放朝时,红鸾火急火燎的找上来,与她吩咐了些事情,命她加急写了个弹劾的奏本,逢场作戏罢了。
至于禁中宿卫军右羽林卫图谋惊变,陛下是如何觉察的,以及萧文锦是否真的反水,她也并未见到足以板上钉钉的真凭实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