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陈勇阳自己还记得,考不上满分他就得用前九年以及未来三年的压岁钱来赔陈晚的棉布了。
此时仍未到陈晚以往起床的时间,许空山应该还没出门吧?
陈晚摸着兜里的碘酒瓶,他起床就放进去了,这会瓶身触手温和,半满的碘酒在瓶子里晃荡。
许空山在厨房洗碗,许有财吃完饭又躺下了,他不仅脸上有伤,还浑身疼,可见昨天两人打得有多激烈。
高大的身影时不时看向窗外,不知为何,许空山的直觉告诉他陈晚今早还会再过来。
“山哥。”陈晚的声音如同山间清露,许空山脸上露出一个下意识的微笑。
许空山下巴上的胡子冒出半厘长,配合结痂的伤口,为他平添几分野性。
“六儿吃了没?”许空山眼神黏在陈晚身上,“我煮了稀饭,要不要吃点?”
他语气期待,陈晚拒绝的话说不出口:“我吃过了,不过还能再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