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陵只看了一眼,就挪开目光,不好再盯着他瞧,心跳却加快了许多。她小心替他穿上两袖,理好衣袍合拢,细细地将系带挽了个漂亮的结。
她斟酌着道:“今日不朝,陛下穿石青锦袍,不如束银白锦帛的腰带?”
他淡淡说:“嗯,随你。”
稚陵也不知他觉得好还是不好,不过他对穿什么衣裳,向来也并不如她在意,许多时候,都是她来操持挑选。
这令她也暗自欢喜过,想来寻常人家的夫妻,早上也是这般相处。
她取来了银帛腰带,探手替他围上时,与即墨浔贴得极近,额头几乎要抵到他的胸膛上,呼吸间,是即墨浔周身熏的淡淡龙涎香气,令她几乎呼吸不过来了。
她扣上腰带,垂着眼,目光却还不由自主盯着他那儿。
往常总听宫中侍女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女人若要博得丈夫的欢心,那件事上,得费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