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急的直跺脚,但又见时间紧迫,怕车内空间太急这才作罢,又朝着正准备上车的梁裕叫到,“你下来,先和我去你家把准备的东西给带到医院去!”
一群人急急忙忙陆续坐上了车,不消片刻,方才还热热闹闹的院子只留一片寂静,只留下院里孤零零的两道黑影,谁也没有看到他们,谁也没有记起他俩。
梁青樾呆呆望着远去的车灯,心里涌现出一股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她既愤怒又难过,还带着一丝怨恨与绝望。从顾姨来这个家开始到现在,这几个月积累的所有情绪在这一刻终于达到了临界点,她这些天的沉默如一根紧绷的弦,终于在这个夜晚的这一刻给她来了一剪子,啪——就这样断了开来。
她抑制不住地颤抖着手,死死地看着远处消失掉的尾灯,她竟开始怨恨这个即将出世的孩子来,她想问那个即将呱呱坠地婴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