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温了的热粥被送至口边,她那兰麝一般的吐息,也近在鼻尖。
于是,他在马车里许下了那个“娶你为妻”的诺言,只为了不辜负她的清白。
不知颠簸了多久,贺桢听见一声“这便是最近的医馆了,伤情不容多拖,就让他在此地养伤吧”。再睁开眼时,便见到一张温柔似水容颜,含笑盈盈地望着他。
“公子终于醒了呢,这一路,您真是吓坏素怜了。”那女子的神情,比夜色更柔和些,还透着几分楚楚可怜。
他又怎么会认错救命恩人呢?
“贺桢,瞧你这神情,定然是不信我的话吧?”秦檀嗤笑一声,道,“你信不信,也不关我的事。你不是孩童,孰是孰非,难道还需要我来教你吗?你只需要知道,你不必对这姓方的贱妾愧疚,就足够了!”
她这话说的掷地有声,浑然不似作伪。
贺桢听着,倏忽捂住了头,神色涌现出一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