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壶里有没倒干净的一点水底,里面有些看不出是什么的棕色颗粒。方草决定假装没看见。她走出洗手间,把接满水的壶放在底座上,按下开关。
烧水的噪音很大,方朝军骂骂咧咧调高了电视音量,情感调节类节目也换成了体育频道的乒乓球比赛。
方草坐在床边。耳朵在周围的嘈杂里捕捉着门口的动静。
水烧开,用开水冲了下杯子,倒好水,送到床头的小桌上。
笃笃的敲门声终于响起。
方草扭头就向后跑。
方朝军惊了一下,已经躺得四仰八叉的他一下没坐起来,他骂了一句,撑着胳膊靠坐在床头。
“蔓蔓姐。”方草打开门,努力忍住了想要扑进她怀里的冲动。
“没事,没事。”乔蔓摸着方草的脑袋:“别怕。我跟他说。”
“齐砚回家了吗?”方草小声问。
乔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