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文恨不得再给他一下,捏紧拳头,率先迈进去。
太傅醒倒是醒了,可却异常虚弱,见皇帝亲临探病,还极力起身谢恩。
虞景纯有些羞愧,关怀备至地说了好些话,才退到旁边低低垂头。
直到虞幼文上前,老太傅才放下那些礼节,安安稳稳地靠在方枕上。
他病了一场,有些糊涂,忘记自己已经致仕,问了许多朝中政务。
虞幼文仔细答了,他见老师此时还不忘忧心国政,却被阴诡手段害到缠绵病榻,喉咙中好像哽了块石头,话音都哑了。
他不想老师刚醒就为此事伤神,极力遮掩复杂的情绪。
李斯谊却发现了,拍着他的手背,温声劝慰:“朝局复杂,这是免不了的,快别伤心。”
许是体内毒素未清,李斯谊精力不足,没说几句,又沉沉睡去。
虞幼文叫来长随,嘱他妥帖照顾,才领着王太医到前堂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