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的人和围观的人,得有多么人面兽心?
“我好歹也救了她一次,怎么都得——”
祁连说了一半,把后半句咽了回去,毕竟地塔把小姑娘捉来也没问过她父母的意见。
“那她——那——”
能说什么?
她埋在哪?谁杀了她?为什么要杀她?
这些问题不会从弧旌的嘴里问出来,他没有关心小姑娘的立场。
这些话卡在喉咙里,弧旌理所应当,祁连喘不上气。他被撕碎打乱重组,朱鑫的话在他脑海里乱飞拼凑成奇诡的现实。
就在他泡在自己的梦境里时,她死了,甚至可能不是唯一的死者。他想保护的无辜者命如草芥,而他只能用最恶毒的借口做最杯水车薪的事情。
梦里的声音还在狂笑,最后癫狂到根本听不出那是哭还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