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子里没开灯,只有洗手间的灯光透出来,她一边开灯一边走过去敲门:“采淮?你在里面吗?”
没有人回应。
只有唰唰的水声。
林淑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谢采崎在楼下搬完剩余的材料揉着肩颈往楼上走,刚到楼梯拐角就听到林淑的尖叫:“采淮!!”
他脚步一顿,随即冲进来,撞开虚掩的卫生间的门:“怎么了妈——”
剩下的话在看清眼前的景象时戛然而止。
谢采淮闭着眼,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蜷缩在冰冷的瓷砖地上,肩膀耸动,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嗬嗬声,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花洒还在哗哗淌水,冰冷的水流浇透他的睡衣,冲刷着他死死攥住的右手,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混合着水流蜿蜒,被稀释成淡淡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