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死的马肚子里很暖和,滑腻柔软的内脏和血液搅和在一起,温暖的包裹住她,眼前很黑,外面的脚步声窸窸窣窣,很急切,就像亡命的钟声。
一声,一声。
心脏似乎都快要蹦出来。
好怕。好怕。
她只能拼了命的往深处钻,背向后靠去,血液和组织从身后滑向前头,还有一些随着挤压和动作逐渐被碾碎,血液的浓稠四散在鼻腔,无所适从的恐惧像鬼魅如影随形,如罂粟般侵入血液,像菟丝子一样窃取她剩余的神志。
现下她站在朝堂上近十载,衣冠楚楚,再也闻不旧时荤腥。
往前她藏于马肚中远半月,衣不蔽体,从未想过今日辉煌。
刘枞撑着脑袋望向台下百官,打了个哈欠,吩咐下去:“就后日?如何?”
下头一位官员上前几步,踌躇半晌才开口:“皇上,两日,可是太少了些……?”
“是啊,皇上,要不宽限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