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股进门前察觉到的若隐若现的血腥气,在萧骋俯身而来的刹那再度浓郁,燕羽衣轻嗅,确定这是萧骋颈间的味道,说:“你杀了人。”
“杀人?”萧骋抬起燕羽衣的下巴,他逆着光,昏暗更上一层楼,原本便很难看得清的面容,更加模糊不堪。
但他还是仔仔细细从眉眼至唇角,再到突出的喉结,将燕羽衣赏了个遍。
半年前,这幅面容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半年后,今日却再度变得陌生,是燕羽衣有变化,还是他遗忘了他的长相。
“西洲的国库很多年之前便空了,陛下一直怀疑有人非法敛财,却始终查不到问题究竟出在哪。”
正如萧骋所说,久居庙堂,燕羽衣已经被蒙蔽太多年感官,如果这次没在狸州久居,或许察觉拳场仍需极其漫长的时间。